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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母略傳
師母,乃月慧菩薩降世,即佛經中所說之末法世降世之『月光菩薩』,不戀先天聖位,為辦末後一著收圓大事,以一大因緣臨凡下世。
師母,子系祖師姓孫名素真,有名明善,諱『慧明』聖號『中華聖母』山東單縣人。清德宗光緒二十一年,歲次己未誕生,享年八十有一歲(師母少師尊六歲)。
民國三十六年中秋,師尊溘然歸天,天命移轉至師母身上,由師母繼承普渡收圓重責。三十八年大陸淪陷,師母曾至香港,三十九年又因掛念徒兒,再度返回大陸欲與徒兒共存亡。
後因共黨騷授不斷,前賢力求師母,才輾轉經澳門、香港來台。於民國四十四年抵台,居住於台中。在台期間為頂道場官考之劫而禁足自囚,且百病叢生,晚年中風不良於行。一生鞠躬盡瘁,於六十四年與世長辭,人間壽八十一裁,老冊封為中華聖母,葬於桃園大溪鄉。
• 師母給你七百二
• 親縫衣裳為徒兒
• 向東南去
• 自囚餘生
• 一萬叩首
• 一肩承擔眾生業障
• 一片西瓜
• 長啼菩薩
師母給你七百二
在抗戰勝利前,師尊師母辦道可謂是胼手胝足,披荊斬棘。師尊師母終日奔波在大江南北,三十六個行省的道務都親自主持,所有的點傳師亦皆由師尊師母親自放命。而抗戰勝利後,一方面道務已遍佈整個大陸,另一方面臨尊的身體,在長期的跋涉奔波後,健康情形己大不如前,於是漸漸由各方領袖代放天命。
孫錫琨道長在當時德高望眾,且深獲師尊師母器重,有一次師尊在四川成都辦道時,把孫道長喚來:「老師給你三百六十個天命,你就順著長江一路放下去,渡些有緣的善知識吧!」
而這時隨侍在身邊的師母,由於曾千考萬難過孫道長,知道他是一個難得能千考不退的佛子,於是說:「老師給你三百六,師母給你七百二十個天命,你好好的辦。」
這一段乃一位自幼跟隨師尊,目前在美國的一位前人所親眼目睹。而這個故事,正可廓活師兄組繆指師母沒有天命的說法。試想師母若無天命,焉敢在師尊面前給孫道長七百二十個天命?
孫道長來台後創正義輔導會,師兄組起而響應,亦尊其為道長。如今孫道長已歸空,若其未放完之天命乃由師兄組承接,則這些天命中仍有三分之二乃師母之天命,師兄組用師母的天命辦道,卻疾呼師母沒有天命,豈非是自掌嘴巴?
• 親縫衣裳為徒兒
初冬的夜幕低垂,月光悄悄地斜照進窗前。此起彼落的蟲鳴遠遠應和著。在這靜謐甜美的夜裏,一雙溫暖的手,正在燈下縫製衣裳,一針一線間充滿了慈愛。
這件袍子是為師尊身邊的三才縫製的,這個三才由於自幼跟隨師尊,所以師尊待他一如自己的兒子般,白天共同辦道,夜基也共枕共眠。而師母對徒兒更是噓寒問暖、呵護備至,從未因自己乃身負天命之祖師而有了尊大的心。反而親切謙卑,在辦道間餘時,還經常為徒兒們縫補衣裳。
想到在寒流徹骨的嚴冬,這件袍子能為徒兒帶來些許溫暖,師母慈藹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層於菩薩無私的愛。一切眾生皆如她的子女,在疾苦的人世,她願竭盡自己的生命,為眾生帶來一些光明和煦。
如今八十餘歲的前人,仍珍藏著這件師母親縫的袍子。雖然歷絕歲月滄桑,這袍子早己陳舊不堪且不合時宜了,但它卻包藏著師母不死的愛與心血。
• 向東南去
約是民國三十年間吧!韓前人帶領著二十二位前賢準備前往西安開荒,然而稟報師母時,師母卻告訴他們:「不要向西北去,向東南去開荒,那兒有許多善良的原靈佛子等著你們去渡。」「東南?那不是台灣那個荒島嗎!」每個人聽到東南部驚愕地楞住了。
那時「台灣」給人的印象是蠻荒且久經日本統治的一個沒人管的島嶼。人們請的不是日語便是閩南話,而他們都是道地的北方人,一句閩南話也不會說啊!而且離開與他們休戚與共的土地,飄洋過海去墾荒,對土地的那份不捨的依戀及對台灣的陌生恐懼,使他們非常猶豫,然師母卻更堅定的說:「你們往東南去,會有十年的艱苦歷程,但只要你們有心,苦熬過這十年,以後的道務會辦得很宏展。如果你們十年後仍沒有辦開,可以回來找師母,證明師母的天命無效。」
憑著師母的這句話,韓前人率領十六位前賢整裝出發,相繼渡海來台。雖然前途如大海般茫茫不可知,但他們仍然勇猛挺進,跨越了海峽的洪濤怒浪,來到了蠻荒野地的台灣,開始墾荒播種。果然如師母所料的,前賢們辦道簡直寸步難行,語言不通、處境陌生,加上不久大陸淪陷,經濟支援全斷,更是艱苦萬分,稍有突破時又逢官考難關。
然而憑著他們對師母堅定的信念,不論路多麼崎嶇難行,不論遇到多少艱難險阻,他們仍一鋤一地的耕耘。終於他們發現台灣確實是一個良田阡陌,五穀豐收的美麗寶島。
回顧近四十年的歷史,不得不歎服師母的先知先見。在大陸淪陷前她把徒兒一個個趕出大陸,叫他們到台灣、東南亞、美國……。,各處開荒下種,炎黃子孫沒有一個不熱戀自己的國家土地的。拋家捨業是如何錐心刺骨的痛楚?然若不是師母的睿智,如今道脈如何能傳遍五大洲?如何能在台灣蓬勃發展?如今在台灣的中國人、在海外的中國僑胞如何能得道?
而反觀海峽對岸的大陸,四十年來一貫道一直被以「現行反革命」勒禁之中,若不是師母的先知先見,道脈在共產當的摧折下,恐怕也早已盪然無存了。
如今海峽那岸往來的消息,當年的前賢有被勞改數十年折磨得不成人形有被強迫灌肉的而頂幼遇難更足無以計數,師母是如何承受這種割心之痛?難怪師母終日哭波流淚,菩薩與眾生本是一體,何況師徒之情如親子一般。
在懷念師母的情緒中,總是特別感悽這句話!!「向東南去。」若不是這句話,台灣今日依然是一片靈性荒漠,而我們也依舊流離在生死苦海中無法得道。
• 自囚餘生
在紐的有一位以自囚而聞名的台灣藝術家,大約是一九七八年左右吧!他在紐約蘇荷區建了一個監牢,在律師見證下簽層封條後,將自己囚禁在自己建立的木牢中,沒有言語、書報、電視……一切文明產物,過一種完全與世隔絕的生活,長達一年之久。
有人以為他是在抗議現代文明,有人以為他是仿效僧侶閉關自省,而也有人認為他完全是自虐……。雖然眾說紛云,但不可否認的,他這一舉震驚了世界藝壇,直至今日仍未令人忘懷。
從前學藝術時,也曾深深佩服過他抗議的勇氣及能耐得住一年孤寂沉靜的韌性,因為這個嘗試所要付出的代價是無法預估的,也許在自囚中生命就此枯竭,也許會導致神智崩潰,誰又敢把握?
這已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多年後,才知道在台灣也曾經有一個人,不僅僅自囚一年,而是二十餘年。她默默地承受這份孤寂卻鮮為人知,她就是白陽弟子們敬愛的師母!月慧菩薩。
是三十多年前吧!當時一貫道信徒漸漸多起來,非但受到各方矚目,更是被各個宗教聯合排擠,種種不實的捏報使得道場被勒禁傳道。那時師母初到台灣,她各地採訪前賢後,得知一貫道在台灣傳道的艱因而心痛如絞,她到世間來是為了拯救眾生的痛苦,是為了渡眾生了脫生死的,一貫弟子都是她的愛徒,她慈怩的心不忍見愛徒受苦,更不忍見到披荊斬棘中建立起的道場毀於一旦。於是悲切地說:「既然他們要關,就關我好了,不要關我的徒弟,既然他們要折磨,就折磨我好了,不要折磨我的徒弟。」
從此,師母便隱居在中部,終年足不出戶,囚禁在用慈悲築起的監牢,也從此師母原本健朗的身體,開始受種種痛苦侵襲而日漸衰竭。但也是師母說了這句話後,種種官考刁難在無形中部化解了,道又可以辦下去了,這一大劫官考,就這樣由師母一個人背負起來了。維摩詁經云:「菩薩為了悲愍眾生流轉生死而入於生死海,示現生死病苦,如果眾生的病好了,則菩薩的病自然也就好了。菩薩的病因啊!是完今由大悲心而起的。就像一個長者,其子得病,則父母也一起生病,唯有孩子痊癒,父母才能得癒一樣。」
師母便是如此一位菩薩,為了眾生而入於生死,為了令道脈延展下去,寧願囚禁自己,為了解脫徒眾們的痛苦。她寧願為眾生背負如山石般巨大的苦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道場的成長換來師母日益蹣跚的步履,道場的茁壯換來師母身體日漸衰弱。
遙想那個曾經桎錮師母的,是一個如何的監牢啊?沒有檻杆、沒有牢鎖,也沒有律師封條見證,甚至沒有在佛前誓願。只是一個悲願,一句諾言,她的生命便進入了無邊漫長的自囚歲月,二十餘年間病痛不斷直至歸空。
一個藝術家,為了藝術理想,為了成功成名,最多也只能囚禁自己一年,而一個菩薩,為一個悲願,卻可以囚禁自己二十餘年,而且長年承受病苦折磨。將眾生的業障化為病痛承負在菩薩的報身。
師母甚至不願居功,一般道親以為師母是因體弱多病而隱居,苦不是前賢聽到師母這意義深遠的一句話,以及日後的印證,師母也許就這樣默默地頂劫受難而沒有人知道。
凝眸注視師母的照片,總有無限慚愧與自卑,她那雙慈母的眼睛,似乎為了眾生有流不盡的淚,絹秀的眉宇仍掩不住堅韌剛毅的性情,而那緊閉的雙唇流露著屬於巾幗的忍辱負重,那張看似平凡的臉中,凝著多少不平凡的力量?看似柔弱的身子,竟扛得住眾生的重幼大難?如今在師母庇蔭下坐享修道人生的我們,如何能了解她二十餘年禁足負劫的艱辛?華嚴經云:「菩薩如是受苦毒時,轉更精勤,不捨不避、不驚不佈、不退不怯、無有疲厭。何以故?如其所願,決欲負荷一切眾生令解脫故。」這正是師母一生的寫照,她從未示現神通來取信於人,而只是一心要負荷眾生的劫難,希望大道能普悽,眾生都能了脫生死。
二十餘年的自囚,換得了今日大道普悽,也換回了無數眾生回歸自性。「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師母的一生正如一粒包含著擎天撼地生命力的種籽,雖然她的生命已熄滅了,但她用生命播的種,已換得無數生命的萌芽成長。
• 一萬叩首
那是民國五十年間,正值一貫道官考最盛熾的時候,取締的禁令,一像肅殺般的寒風般席捲天道道場,佛堂在嚴密的監督下一個個被查封關閉。天道的佛堂,正像那一行泥中的雪蓮,在人們不注意時,悄悄地綻放在每一個陰濕污濁的角落,開花結果,非但無視於五濁惡世的污穢,而且一寸一寸地淨化間浮提。然也許是人類的「共惡業」吧!活淨的佛堂竟無端地被視為異類,一處處被查禁,許多前貿唯恐連累道親,主動停止了傳道,那些好不容易上了岸的道親們在佛堂關閉後頓失依靠,重新跌入了浮沉的泥沼,前賢們雖然痛心,卻也莫可奈何。
這一天,一張公文又送下來了,內容正是勒令查禁中部的一個佛堂。上天垂愍這張公文竟竟到一個一貫弟子手中。他雖然是一個小主管,但他的權限是無法擋住這張公文,而這張公文只要再下傳便是執行單位了。凝視著公文心裡想著:「理天的門又要關上一扇!」他的額頭冒出一粒粒汗珠,手心的冷汗也沁濕了公文,他能做的只是秉報前人了。
苦海無邊,天道的應運是多麼珍貴難逢,眾生好不容易有了可到彼岸的法船,卻眼看著白陽法船一處處被粉碎了。前人們各個面色凝重踱步嘆息,尤其這個佛堂可說是中部道場的樞紐,一旦關閉,中部道場即將面臨停擺的危機,非但無法繼續辦道渡人,而且將有多少道親因而流離失所,再回到流浪生死的人生?前人們雖然憂心卻相約著不可讓師母知道,害怕師母過度操愛而加重病情。
然慧質蘭心的師母,早巳洞悉徒兒們個個心事重重,經不住師母的追問,前人們還是全盤托出了,師母深邃的眼睛沁出一抹淚光,沉默了許久後,師母慨嘆地說:「我知道了,只有懇求老慈悲了。」
那個夜晚,秋盡冬殘的大地肅然淒涼,淨潔無塵的佛堂中燃起了一爐檀香,佛堂前伏跪著一個鬚髮斑白、年老病衰的一代聖人,她蒼老臉上有著如磐石般堅定的意志,佛燈照耀下聖潔的臉如明月的光輝。為了頂眾生的劫,願燃燒盡最後一點光芒,她濕潤的眼中飽盈著將落未落的淚水,心中默默祈願著:「眾生的劫難,由我一個人來背負吧!」
渺小的身體,卻有著慈悲壯大的力量。一叩、再叩、三叩……。一千叩首、二干叩首……。沉默安靜的大地都驚醒了,幽黯的閻浮提中,克有一把莊嚴澄澈的火炬照亮了無邊的黑暗。天地鬼神都不得不流下感動的淚水,一個柔弱的女于竟要肩扛眾生無邊罪業!八干叩首、九干叩首……。每一叩首都是鏘鏘的迴向。
上天說:「這是眾生的共業,須由眾生共負。」
「我也是眾生,由我來負吧!」她默默地祈求。
天沈默不言,而師母依然堅定的叩首,時光在緘默的對晤中滑過,不知不覺中,一道淡淡的微曦投射進香雲長繞的佛堂。大地甦醒了、蟬聲、鳥嗚合奏出感恩的樂章,師母終於聽見了來自心底慈悲的訊息,她知道上天已允諾了她的懇求。
叩完了一萬叩首,她挺著關節不良的背,蹣跚的步履有些踉艙,她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腰已不再像從前般挺直,步伐也不似從前剛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在急劇的耗損:心中想的只是:「佛堂可以繼續辦下去了,又有許多原靈佛子可以登船上岸了。」絲毫沒有感受到沉病的身心又多負了一擔重量,那張勤禁公文的重擔又加在她柔弱的身上了。
曾經隨侍過師母的德慧菩薩(張玉台前人)受師母典範的薰陶,在她辦道過程中,識字無多,很少言語教化除了對眾生自身善良慈悲的天質以外,就是經常為眾生叩求,時常在夜半獨自在佛堂叩首,這是她辨道的依據「求上天慈悲」她的無我相成就了菩薩的修持,也讓我們看到師母風範的接續,道是天人合辦的,當人力所不能時,只有誠心叩求。
公文沒有下達,佛堂也沒有被查禁,反而當局派了專員作了一番正面了解,而確定佛堂並非如公文所隨之邪教,於是解除了禁令。前人歡天喜地地稟報師母,師母也只是淡淡一笑:「沒事就好。」當眾人嘖嘖稱奇時,只有隨身服侍師母的前人,眼角掛的晶瑩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只有她知道,這並非奇蹟,而是師母一萬叩首感動了天地神明。
• 一肩承擔眾生業障
「道」如此珍貴,一個凡夫得了道就能蛻變為超生了死,於是冤欠業障們憤怒顫抖,也因此他們使出最厲害的手段,讓最重視男女污的道場蒙上「裸體禮拜」的不白之冤,冤欠們則把一貫道貼上「鴨蛋教」的標籤,道親們只能偷偷摸摸的修道,吃素還要抗拒來自社會家庭排山倒海的阻力,尚未求道的人,更視一貫道為邪門異端。
官考下前賢被抓被關、被拷,道場隱的隱,散的散,師母只有日日落淚,無言間蒼天「道服就要在這真中斷了嗎?」心中自忖:一!不如自己一肩承擔起這些冤業的阻礙。」
招集了前人,下令廣開懺悔班,「參班道親,十分罪業消七分,餘下三分靠自己行功了愿來了!」沒有人間那七分業障到那去?懺悔一下就能消去七業障這麼容易嗎?
那時各這場開懺悔班須先向師母申請,而懺悔班中各種驚人的傳聞紛紛傳出,有人聽到鬼哭神號的冤欠咆哮聲,有人看到冤欠,看到逝去的親人…每個道親從懺悔班出來部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身上的重重一下輕了許多,彷如重生。
然這些重量不會憑空消失,只是轉移到師母沉重的肩膀上了,成千上萬的道親從懺悔班出來,他們身上七分的業力千斤萬斤部壓在師母嬴弱的肩上,於是師母倒下了,終生承受病痛,還有些背離師門的人嘲諷師母一一代祖師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不敢出來見人。」卻不知師母是為誰而病。台灣的道場從這些懺悔班出來的前資,篳路籃褸的開辦出來,其中有著前賢的辛勞,也有著師母的血淚。台灣以一海峽之隔與中共暴虐政權相隔,五十年來雖然風風雨雨卻一又一次渡過危機,難道台灣真有足以抗拒中共的軍事實力?在我們沒看到的地方,師母及諳天仙佛用她們的悲願為我們擋住中共炮火,讓台灣成為道傳萬國九洲的基石。
當官考逐漸放鬆,前豎們稟報師母:「很多道親想見師母,請師母出來成全成全他們。」師母說:「我這樣子見道親,見一個考一個!」師母已因中風而憔悴疳度,終年隱居過最簡樸的生活,除了隨侍的前賢們親賭她每天為眾生流淚叩首。
像一無所求的母親一樣,子女只看到母親的衰老,卻鮮少想過母親是為誰衰老,如維摩詰經所云:「菩薩為眾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則有病,若眾生得離病者,則菩薩無復病。」又云﹒﹒「菩薩疾者,以大悲起。」師母正是這樣的菩薩,因大悲心而病,因眾生而病。
• 一片西瓜
有一回,在圓山飯店前看到許多由豪華轎車下來的僧侶,互相問候揖讓,一時不禁為之目瞪口呆,僧侶們何其奢華啊!後來輾轉得知原來是佛教的一個國際會議在此舉行,觸景生情地想起了一則師母的故事。
師母隱居禁足期間,不論冬夏足不出戶,有一年夏季,天氣似乎比往常炎熱,火辣辣的太陽,像烈火般的燃燒著大地,那一天是那年夏季最燠熱的一天,天空中沒有半朵雲彩,燠熱的天氣,即使坐在屋裏也是揮汗如雨。
師母輕拭著額頭的汗水,問身邊服侍的前人:「現在外面一片西瓜多少錢啊?」善體人意的前人,深知師母儉樸成性,所以那時一片西瓜分明是一塊錢,卻故意說:「一片西瓜啊!才五毛錢而己。」師母輕皺了一下眉頭:「五毛錢?我遠是喝口水好了!部是眾生的錢。」
前人急哭了,師母到台灣多年,每日節衣縮食,鮮少嘗過西瓜,於是趕忙上前說:「師母,我出錢,我自己賺的,不是眾生的錢」而師母卻笑了。「傻徒兒,你的錢還不是眾生的錢,還是給我一杯開水吧!」前人每次說到這個故事總是泣不成聲,在那沒有電扇沒有冷氣的酷暑中,唯有一片清涼的西瓜可以令人滿口生津沁涼無比,他多麼希望師母她老人家能吃下這片西瓜!
今日的神職人員無不是極盡奢華的,而師母,這白陽天道的一代祖師,卻不捨眾生五毛錢,她給我們回天國的路,為我們負劫受難,而竟連一片西瓜都捨不得吃。在她心中一切的金錢都是眾生的錢,而眾生的錢只能用來辦道、渡人,而自己盡可能的節衣縮食。
師母的一生,早年傳道奔波勞碌,在戰亂中顛沛流離,晚年在台灣又禁足頂劫,一生中無一日不在為眾生受難。像母親一樣,她的夏病部因我們而起,她的白髮也部是因我們而白,更為我們的愚迷使她有流不盡的淚,這樣的恩德,豈是一片西瓜所能回報?
早年在大陸傳道時,師尊師母非但沒有轎車,而且是步行傳道,一個村落接著一個村落的走,每當到了村前,他們總是先拿出身上的窩窩頭,囫因吞下充飢,待過了進餐時間再進村傳道,唯恐在進食間傳道而帶給眾生不方便。
而也正是這般嚴謹的身教,至今每位前人無不是克勤克儉,謹守著師尊師母儉樸的生活習慣,每當前人們看到佛堂中菜肴過度豐盛,便忍不住要苛責一番,天道弟子如何敢忘記師尊師母儉樸的家風啊!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師母這片未入口的西瓜,是多少天道弟子心中的警鐘,在一餐一飲中減少了多少因浪費而造的業障!
• 長啼菩薩
在妙法蓮華經中有一位長啼菩薩,在大般若經中也有一位常啼菩薩。雖然不知道佛陀所說的這二者是否同一位菩薩,但相同的是,她們部是看到眾生流浪生死受盡苦痛而日夜感泣。看到長啼菩薩,總聯想到師母,師母的一生不也和長啼菩薩一樣,為眾生流盡眼淚?
師母為了替眾生頂官考之劫,便決心禁足與塵世隔絕,原本健朗的身體也因頂劫而百病叢生。雖然她足不出戶,但並未享受安謐寧靜的隱居生活,反而對道場瞭若指掌,在她眼中看到的眾生,無不是在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中打轉,而唯一能救渡眾生的白陽法船,也在狂風巨浪中動盪不定,想到眾生、想到徒,怎不憂心如焚呢?然而,決心禁足以頂官考的師母,只能日夜愁苦,夜夜哭泣,使得原本虛弱的身體,精神更加劇烈耗損,禁足二十年中,沒有一天沒病,全身百病叢生。
民國六十四年的一個頁哩,突然天地變色雷電交加,原本無雲的天空出現此起彼落的霹靂雷響,傾盆大雨如泣如訴般直瀉下來,一位應世菩薩終於闔上了她含淚的眼與世長辭,天地都為之震驚,草木也為之動容。
師母的一生平淡,她沒有示現神通,也沒有示現如師尊的幽默睿智,而只是如長啼菩薩般,對眾生充滿了如母親般的慈愛關懷。她生命的臘炬雖然已經熄滅,但卻在人間點燃了不熄滅的火種,道脈光燦的不盡心燈,以從一盞點燃至百千萬盞,日月可覆墜,她為眾生頂劫的心願永不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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